黑匣子

有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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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Z】[斯雷伊奈]Nuit Blanche

#黑手党X警察#

#女装&OOC注意#

#相爱相杀(大概)#

#我竟然也有写正剧向双箭头的一天#

BGM:迷迭香


“那是……?”

斯雷因把大衣和深红色的围巾交给对他鞠躬的侍应。大门在他身后关上,带着深冬浓重寒意的夜色被华丽而沉重的门板隔绝在外,此刻包裹着他的是宴会大厅里温暖嘈杂的空气。刚从门厅楼梯上下来的哈库莱特站在他身边,顺着斯雷因的视线望见了大厅一角的那个身影,然后附在他耳边轻声介绍:“是玛兹鲁卡先生带来的女伴。”

斯雷因闻言扬了扬眉:“他竟然也来了?这次宴会还真是不得了。”

往年的新年舞会一直是非正式的,给别的家族发邀请函不过是例行公事,就算有人应邀而来也大多是冲着允许携带女伴这个甜头,权当是一年到头难得的一次大型猎艳会。至于这次……他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看见了不少熟面孔,除了重要干部以外,还有别的家族的首领,这些人以往从不在这样的场合出现,现在会在这里的理由——

“教父怎么样了?”

“还是一样,头疼,半途中就致歉离席了。”

所以才要把他叫来,斯雷因想。不过这又有什么用呢?到场的人并不会因为他的出现而感到什么压力——从别的家族转投扎兹巴鲁姆手下的没有血缘关系的教子在此之前从没有经手过家族事务,即使挂着继承人的名头也无足轻重——他朝不远处的卷发男人点头致意,而一向倨傲的马利尔尚首领甚至没有回以一个眼神,而是像完全没看见似的转头和好友巴鲁克鲁斯交谈。

这种反应完全不出意料,因而斯雷因毫不在意地移开视线,又重新去看角落里那个有点眼熟的身影。饶是他视力不错,隔着一定的距离和攒动的人头还是只能看见那人脸部大致的轮廓;但那一头深色的头发在一片金色与浅棕色之中异常显眼,连带着头上深红色的发饰似乎也变得夺目起来。他总觉得这让他想起某个人,但搜索一遍记忆之后发现并没有见过类似的女性。

尽管不是该在意这个的时候,他还是抱着那一点好奇心向那个角落走过去。随着距离的缩短,那人的全貌就渐渐展露出来。那是个少女,状似随意地倚着墙站着,正偏头望向大厅的某处,虽说是东方人的肤色,黑色的颈带却将光裸的颈项衬得洁白。少女身上样式简洁的连衣裙是和发饰一色的深红,打褶的裙摆前短后长,前方刚刚及膝,后面的部分则柔软地垂到小腿中部。尽管还是略显青涩的身材,少女纤细的腰身却被合体的裁剪恰到好处地勾勒出来,深红色如同灰烬里隐隐晃动着的火星,妥帖地包裹着不食烟火气的瘦削身段,带出几分或许本人都不曾察觉到的风情。于是偶尔有被这独特的艳色迷住的人上前邀舞,但似乎无一例外地遭到拒绝。

直到还剩十步之遥的时候,刚刚回绝了某个年轻干部的少女才转过头来,十分巧合地正迎上他的目光。原本被鬈曲的深色发辫挡住一半的面孔此刻终于完整地映入眼中,斯雷因愣了一愣,脚步顿时停了下来,连被身边的人踩了一脚都没意识到。在那双深红的眼睛里他看到丝毫不下于他的讶意——虽然对方掩饰得很好,他还是看出了惊讶之外的一点尴尬——斯雷因掩着唇轻咳了几声,再次穿过正翩翩起舞的人流向少女走去。

三步、两步、一步……他在少女面前停下,微微躬身,然后伸出手做出邀请的姿态。

“可以吗?”

语气真诚,眼中却是不加掩饰的笑意。

沉默得如同小人鱼的少女盯着他的眼睛,然后依旧沉默地将右手放进他的掌心,斯雷因含笑执起那只纤细的手,指尖似乎不经意地掠过指腹的一点薄茧。他深深低下头,呼出的气息喷洒在透出青色血管的手背上,然后在那人骨节分明的指缝间烙下一吻。

“——我的荣幸。”

尽管大人物来了不少,不算正式的舞会也仍然维持惯例,刚刚的华尔兹告一段落,现在就开始跳起了伦巴(往年女性足够多的时候甚至跳过乡村舞)。斯雷因搂着少女的腰滑入起舞的人群中,而后毫无阻碍地在第四拍开始跳了起来。

他的左脚前迈,少女则屈右膝后退,快步与慢步在柔婉的乐曲声中交错。

“我竟然不知道橙色家伙什么时候多了个双胞胎姐妹,”在贴近的瞬间斯雷因轻声笑道,“大概是消息太闭塞了。”

“少女”瞥了他一眼,斯雷因从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看出了无语:“……蝙蝠。”声音虽然清亮,却分明是男声。

于是他忍不住又垂下头咳了几声,以免破功大笑出来:“好的,好的——让我猜猜,以我对马克芭蕾吉小姐的了解,扮女装大概不是她的主意。”

“你‘对她的了解’?”

一个矩形步过后对方在他身前转过一圈,长发恰好擦过他的耳朵,触感冰凉柔顺,又有些痒——斯雷因心不在焉地想着,现在假发的质量真好。

“啊,严格来说是对界塚伊奈帆的了解。虽然是大多数人都能想到的计谋,但毕竟没人能像你这样毫不犹豫地实施,还做得这么——”他的视线下移,然后不着痕迹地戳了戳“少女”“柔软”的胸脯,赞叹道,“天衣无缝。”

伊奈帆冷静地躲开他的手:“……我以为你自诩绅士。”

“摸男人的胸可不算性骚扰。”斯雷因笑得一脸无辜。

似乎浸入骨髓里的来自室外的寒气已经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温暖的室温,于是姑娘们无袖礼服的领口可以开得很低,直至把大半雪白丰满的胸脯都袒露出来,而面前的人虽然有“天衣无缝”的伪装,却到底不是货真价实的,吊带裙的上缘一直盖到锁骨下方。但伊奈帆跳起舞却丝毫没有男扮女装的违和感,即使是女性柔美的腰肢款摆也像机器人一样模仿得分毫不差,虽然是工作性质使然,但那种刚硬和柔软合一,用规则和程序来演绎理性难以诠释的风情的能力,除了这个人大概找不出第二个。一众衣香鬓影中唯独这个人表情严肃得仿佛在解一道物理题,硬是在热闹快活的气氛中隔离出一片安静的领土,这让斯雷因觉得有点奇妙。

“你很久没去教堂了。”“少女”干脆地转移了话题,任凭他的手一路滑到腰间,然后再次从他的臂弯中旋转而出,红裙如花朵盛放,“你最近——今晚,在谋划着什么?”

斯雷因握着他的手腕将他拉近,语气随意:“你指什么?”

“扎兹巴鲁姆是在喝完一杯酒之后突然不适的,”伊奈帆伸手抵上他的胸膛收住旋转的回势,恰好地停在了距离他几公分的地方,“而你今晚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舞步依然毫无纰漏,即使是在鞋跟超过五公分的情况下,斯雷因想着真不愧是他认识的那个界塚伊奈帆,不过如果能再多点表情,还有不要用那么锐利的视线盯着他就更完美了。这大概是职业病?不不不,从初见的时候开始这个人就已经是这样了,他有些不着边际地想,这应该叫做天性。

“世界上巧合总是很多。”

“比如库鲁特欧死后你变成正式的黑手党?”

“黑手党?”他露齿一笑,“家族企业而已。”

“垄断Aldnoah能源贸易还贩卖军火的企业?”

对方后退的同时他又踏前一步,鼻尖正好擦过那人额前的刘海,于是柑橘的清香随着愈发高昂的动作而来——还是在用同一个牌子的香波啊这个人。斯雷因发现了自己的心不在焉。

所谓伦巴跳的是进攻与防守,但此刻跳着防御舞步的却在紧追不舍,真有意思。

“你知道商人重利——”

“为什么?”

沉默在这个问句之后短暂地停驻了几秒。斯雷因今晚第一次正视对方的眼睛,礼貌的笑容还挂在他脸上,但那笑意却没有一分残余在眼中。舞曲仍在继续,他与周围所有男性一样伸手环住伊奈帆的腰,然后以极其亲昵的姿势将他搂入怀中。

“你现在是在质问我么?”他附在那人耳边说,声音轻柔,语气冷淡,“那么打算用什么身份来质问我?教会里偶然认识的笔友?同一个研究会的大学同学?还是——”

他的动作在这一拍停下,声音骤然降低,仿佛情人间隐秘的爱语。

“——还是和黑手党立场敌对的警察呢,长官?”

伊奈帆没有回答,暗红的双目在吊灯暖黄色的灯光下闪烁,看起来像是流转着暧昧不明的光芒,却始终没有回避他的目光。

啊,败给他了。斯雷因想。

“……开玩笑的,但是至少现在你没必要知道。”他主动驱散了严肃的气氛,“毕竟你的枪口指向的也不是我——等等,你今晚不是来调查我的吧?”

“今晚不是。”

也就是说以后总会是的了?真耿直。斯雷因忍不住伸手勾了勾他逼真的假发,愉快道:“对了,你刚才不是问我想干什么吗?”

十一点的钟声在大厅里回响,而他狡黠地眨了眨眼。

“要一起来看看吗?”

 

伊奈帆费力地抬起头。外面的光线无法穿透厚重的深红色天鹅绒布料,于是窗帘后面一片晦暗,只有窗外透进来的一点微光倒映在对面的人的眼中——这个人现在正把他压在墙上亲得昏天黑地。直到把双唇蹂躏得刺痛不已那人才舍得放开,淫靡的银线落在锁骨上,于是斯雷因便扯开碍事的颈带,顺着喉结一路舔下去。

眼看着胸前的布料就要被扯下去,那两块可怜的填充物很可能要掉出来,刚勉强平复了紊乱的呼吸的伊奈帆不得不抬手制止了他的动作:“……这也不算性骚扰吗?”

“不,”斯雷因从善如流地收手,然后撑在他颈边的墙壁上,望着他脖子上一点一点的红痕笑得很爽朗,“这叫‘爱慕’。”

“……别开玩笑。”

“你觉得这是玩笑的话……那好吧。”

“你在等什么?”

“等着看戏。”斯雷因竖起一根手指,附在他唇上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

大概是说话时的吐息有意无意地撩拨着耳廓,伊奈帆有些不自在地挪了一下身体,但斯雷因的双手撑在他身体的两侧,无论怎么活动都还是被锁在这一小块空间里。

“说起来,我还没有问你怎么会跟玛兹鲁卡搭上关系?”

“他有想要挽回的东西。”

有名的保守派首领想要做什么似乎显而易见,不过他在乎的并不是这个,而是——

“那么你呢?”

“……什么?”

“这么不顾一切地追查,”他故意把“不顾一切”念得一字一顿,手掌从墙壁上缓缓下移,直到不安分地攀上红裙包裹着的腰身,“总不会是为了那点可怜的工资吧?”

“不。”

“那是?”

“三年前那次火灾发生前,我在薇瑟公馆附近遇到过一个姑娘。”

三年前。他心里一跳,表情并没有变化,手上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伊奈帆直视他的双眼:“她是逃出来的,原本要借手机打电话,但是在看到我的通讯录之后拜托了我一件事。”

斯雷因垂下眼。

“她说:‘请救救斯雷因·特洛耶特。’”

这里的光线很暗,暗得他连对方的表情都看不太清,但斯雷因觉得这么暗实在是太好了——不然他红起来的眼眶就能被看得一清二楚。他曾经以为自己可以不为任何事所动,可以冷静地回想过去,现在看来却并不是这样。他低下头,把额头搁在伊奈帆的肩膀上闷闷地说:“只是萍水相逢的人的请求,为什么非要答应不可。”

“因为——”

还没能听到回答,房间的门就被敲响,然后有人打开门走了进来。来人似乎并没有发现躲在帘幕后的二人,而是径直走向了床铺。

“我为我唐突的行为感到抱歉,”那人在床前站定,口气里并没有一丝歉意,“但是扎兹巴鲁姆阁下,我认为让特洛耶特插手Aldnoah的事情并不是明智的决定。”

熟悉的声音。伊奈帆望了一眼斯雷因,压低声音问道:“马利尔尚?”

“嗯。”斯雷因依旧靠着他。

见床上的人没有回应,马利尔尚继续用有些傲慢的语调慷慨激昂:“我能理解到了一定年纪渴望继承人的心情,但他太年轻了,而且恕我直言,就他的背景来说,就算阁下对他再赏识,他也未必跟您一条心。”

似乎毫无被说成白眼狼的不快,窗帘后的斯雷因竟然偷笑了一声。

“最近有很多家族的干部被逮捕,甚至在莫名的情况下被寻衅杀害,这跟他近期的一些作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联想到三年前的那些事,我不得不怀疑他的居心——”

高跟鞋穿久了小腿开始发麻,必须轮换着重心休息,偏偏这人压在他身上,让他不得不攥着窗帘来保持平衡。伊奈帆瞥了一下把头埋在自己颈窝笑得一抖一抖的人,上下起伏的发丝蹭得他脖子有些痒。

 “你到底要纵容他到什么时候,扎兹巴鲁姆!”

大概是被对方的沉默激怒了,原本还振振有词的马利尔尚一时气极,连礼貌的词汇都顾不上用,一把掀开了那床盖得严严实实的被子。

——然后发现了床上紧闭双眼,唇色青黑的扎兹巴鲁姆。

“这是……没呼吸了?!”

宴会中途马利尔尚给扎兹巴鲁姆倒的那杯酒。伊奈帆冷静地想。

“教父藏起来的药。”斯雷因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虽然有别的名字,但我叫它‘坎特雷拉’。”

恶趣味。伊奈帆很想这么说,但腿这时候却开始抽筋了,为了防止摔倒他拉着窗帘的力气一时大了点,于是原本就挂得并不怎么牢固的布料就机缘巧合地落了下来。在布料轰然落地的同时马利尔尚闻声回过头来,恰好看见了暴露出来的两个人。

“特洛耶特?你怎么在这里——”他并没有惊愕太久,在斯雷因举枪之前,他的枪口就先指向了这边,“……好啊,是你做的吧!我就知道——把枪丢下!”

斯雷因把手枪甩到一边,背对着他缓缓举起双手:“如果是的话,您会怎么做?”

“当然是替你的教父解决掉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卑劣小人。”马利尔尚昂起下巴,咔哒一声给手枪上了膛,“怎么可能让你的诡计得逞呢?”

“唔,看来我得先想好遗言。”斯雷因耸耸肩。

“不,在那之前你就可以下地狱了。”

“那么我的女伴呢?”

对方扫了一眼依旧没什么表情的伊奈帆:“你以为呢?”

“虽然我卑鄙,但阁下一向有先祖传下来的贵族风范,既然要拖这孩子下水,至少给我一点向她道歉的时间吧?”

恭维对他一向很管用,于是马利尔尚哼了一声:“你有一分钟的时间。”

 

“继续刚才的话题,”为免袒露的喉结暴露他的身份,斯雷因索性把面前的人抱了个满怀,“你为什么要答应她的请求?”

被他抱在怀里的伊奈帆声音听起来有些遥远。

“——因为是你。”

斯雷因一怔,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最后干脆扣着他的后脑再度亲了上去。舌尖在口腔内部细致而缠绵地探索,原本放在腰上的另一只手探入柔软的裙摆下,情色地揉捏着大腿外侧,在探到了某样东西的边缘后又继续向上,随后突然一僵。

“平角裤……”

“有什么问题?”

“……所以我才讨厌你啊。”斯雷因觉得有点挫败,但又差点笑得背过气去,心想虽然我也很喜欢你这点就是了。于是他低下头在那人唇角响亮地亲了一口,拔出他腿上绑着的手枪,然后利落地回过头去,把两颗子弹精准地送进了马利尔尚的脑袋。

枪声的余响和硝烟一起在房间里散开,斯雷因看着永远颐气指使的男人一脸不可置信地跪在他脚边然后倒下,笑脸没有一丝变化。他扫了一眼手里的枪支,道:“格洛克?意外地好用嘛。”然后将它递回给正安静望着他的伊奈帆。

楼下开始传来骚乱的声音。

“你该用消音器的。”伊奈帆接过枪,没对他的行为作出评价,但语气里并没有赞同。

斯雷因扬了扬眉表示不在意,继续说:“如果需要交代子弹去向的话,就说在枪战里为了防身用掉了。”

“到目前为止都没有枪战。”

“既然‘马利尔尚暗杀了扎兹巴鲁姆’,那么很快就有了。”他神情自若地捏造事实,用鞋尖碰了碰地上那具尸体,小心地没让鞋底沾到血,“对了,我猜你今晚的调查对象就是这家伙吧?”

“……你还真是万事通。”

“为了不愧对这个称号顺便告诉你好了,他书房的油画后面有一个保险柜,密码是5,13,35。”

“为什么要告诉我?”

斯雷因打开落地窗,夜风迫不及待地涌进温暖的室内,迅速占据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嗯……警察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就是黑手党的时间了,不是吗?”他走上阳台望着下面的灌木丛,然后回过头,“从大门出去大概不可能了,不过既然是你,应该多少有点准备吧?”

尽管被他以委婉的方式下了逐客令,伊奈帆还是没说什么,只撩起裙摆从枪套的旁边解下一个卷尺模样的东西,从里面抽出了细细的尼龙绳。

“够长吗?”

“十五米,这个层高的话应该足够了。”

斯雷因主动接过绳子的一端,将它牢牢绑在阳台的石栏上,然后脱下西服外套盖在正要翻栏杆下去的伊奈帆身上。

“你穿得太少了,长官,”他笑着说,“小心感冒。”

站在栏杆外的那人眨了眨眼睛,定定地看了他几秒,然后毫无预兆地伸手揪住他的领带亲了过来。喧闹的大宅里一片兵荒马乱,有人叫嚷,有人奔跑,有人开枪,还有人仍在跳舞,但一切都被门板隔离的这里,月色无声地洒落下来,照得万物都静谧无比,唯有暧昧的水声清晰可闻,呼出的热气都变作月光下银色的白烟,在冬夜里渐渐消弭无踪,而心口的热度却无论多冷都在不断攀升。

一吻结束后双唇还在厮磨,斯雷因抵着那人的唇含混不清地笑问:“这下就不是‘爱慕’,可以叫‘恋爱’了吧?”

伊奈帆将他拉近一点,凑近他的耳朵,轻声说:“不对。”

“嗯?”

话音随着下落的动作飘散在寒冷的空气中飘散,等到斯雷因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人已经在楼下仰头望来,深红的裙摆在猎猎夜风中翻飞,仿佛深夜里摇曳的罂粟。这时枪声已经在门外,但他却毫不在意,只微笑着倚在栏杆上,对楼下的人致以一个飞吻。

那声音轻如羽毛,扫过耳膜又扫过心脏,注定让今夜无法成眠。

 

“这叫‘敌人’。”

 

FIN❤



终于写出来了!作为一个不会跳舞却喜欢写跳舞的人……深深感到了什么叫不作不死。虽然有去找伦巴参考视频但是一看就不禁想象了一下斯雷因穿着深V领叼着玫瑰跳扭屁股的拉丁舞的样子,笑得写不下去,就只好看着不明觉厉的百科写了(。

某天坐公车的时候随身听刚好随机到周董的迷迭香,这首我好久都没听过了,但还是很喜欢……因为跳舞这个东西嘛,在我心里就是银会运动(并不),不跳到床上去就是耍流氓(x),所以听到舞曲就很想写黄黄的东西,虽说因为我还是太纯洁的缘故并没有黄起来……总之最后写了这么一篇东西出来,感谢充当了炮灰的马利尔尚卿。

然后虽然是这么一篇随性的短篇但其实它,是有剧情的,之所以讲得不清不楚,比如说斯雷因为什么要杀教父啦,三年前发生了什么啦,两个人是怎么认识的啦……都是因为这篇预定是有后续的!还是两篇!因为bgm的缘故我把它们叫做周杰伦系列!(什么鬼

原本打算作为元旦贺文的,但是拖到了现在就只好当斯雷因的生贺了_(:зゝ∠)_斯雷因生日快乐!今年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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